藝居共生的寶藏巖(攝影:胡福財)    

台北文學劇場講座第一場,寶藏巖的差事劇團山城排練場

 

這個週末下午的陽光熱辣,每個人攀上寶藏巖、(迷路或者不迷路地)來到山城排練場裡的時候,都帶著一身汗。這是台北文學季與兩岸小劇場藝術節共同籌辦的「台北文學劇場講座」的第一場,對於這天的主講人──差事劇團團長鍾喬來說,這個穿行寶藏巖的過程,大概也算是參與這場講座的一個重要體驗項目。

 

自2010年寶藏巖國際藝術村「開村」之際,差事劇團便遷移至此,展開駐地創作與發表。事實上在更早之前,差事劇團已開始和這裡發生關係。2004年,差事來此搭帳篷演出《潮喑》一劇,演繹的焦點便是這個位處城市邊緣的、底層軍人和弱勢城鄉移民的流離之所。

 

鍾喬,2014台北文學劇場講座

從一個被現代化想像視為城市污點的違章聚落,到如今做為「藝居共生」(藝術家和居民共生)的藝術村,鍾喬期望來到寶藏巖的人們,在遊覽、探奇之餘,也能多多關注這裡做為「歷史斷面」的見證意義。寶藏巖後山那一大面當年被怪手剷除了一半的痕跡,不光是奇觀,更是城市發展歷史的誌記。

 

差事劇團多年來的創作實踐,或說文化行動,也帶有「歷史斷面」般的見證意味。從民眾戲劇出發的差事劇團,有兩個發展重點,鍾喬稱之為「兩個翅膀」:一個翅膀是社區劇場,透過舉辦戲劇工作坊的方式,鼓勵在地民眾用戲劇表達他們自己;另一個翅膀是走「魔幻寫實」路線的專業劇場,將提取自社會「現場」的庶民經驗,和美學、想像做融合。

 

朱正明(左起)、彭子玲和鍾喬   

座談中,差事的演員朱正明和彭子玲也分享了各自的小劇場經驗。朱正明十多歲就在三重的地下工廠當學徒,也曾做過工地的吊車工,迫近的生活現實,經常讓他感到強大的不知所措。偶然撞見的小劇場,令他發現了思索人生和自我發聲的可能:「我可以透過戲劇,用我的身體,用我的感受,站在舞台上,不為表現自己,只是為了發出一點聲音。」

 

和朱正明的背景截然不同,彭子玲成長於中產階級家庭,因而他們走入劇場的「召喚」也很不同。彭子玲認為小劇場的可貴,在於它是一個非常特別的「現場的媒體」,在此其中,可以用身體進行很原始、直接而真實的對話。特別在差事,「我們能夠探討人在社會裡的樣子,有一個空間讓我們去看,人跟社會之間那種或退或進的探戈,究竟是怎麼回事。」

 

台北文學劇場講座   

這個「探戈」說,讓人回想起這場座談的一開始,鍾喬、朱正明和彭子玲為觀眾們做的一小段讀劇,裡頭也有那麼一支舞:

 

他們問我到達天堂了嗎

我只能像骷髏般繼續舞蹈下去

 

他們於是跟過來

骷髏如我於是和他們的影子一起跳起了舞

哀傷的、苦痛的、不幸的、憤悶的

一起唱起了一首歌

一首被這世界所遺忘的歌

 

在光明與黑暗之中

一起跳起了骷髏一般的舞

唱著那首被這世界所遺忘的歌

這是夢,還是夢想,既是夢也是夢想吧

 

這是差事劇團即將於兩岸小劇場藝術節推出的《新天堂酒館》當中的一個橋段。這個作品由鍾喬和高俊耀共同發展,同樣源於社會「現場」、引發自一個已被世人淡忘的經驗。而堅定地「唱著被這世界所遺忘的歌」,大概也就是差事劇團最執著的差事。

 

觀眾提問  

台北文學劇場講座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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